黄公笔如椽,笑骂自成篇.
可叹凡尘笃,勤忌腐鼠餐.
--horizon题


究 竟 谁 是 文 痞？
----黄尚元2004年10月7日
  我是工人且已退休，经济有限，不能玩电脑网络。昨日友人
来我家送来了周林生致张旭又致我共两篇公开信，我大吃一惊。自
1986年以来周林生与我交谊已十数年，我有他书信数十封，他
有我书信数十封，都是邮局邮送的。今天给我的信不投邮，上网去
给天下人看，其意如何？细读了这篇遣词造句都一塌糊涂的"信"，
才知道个中奥妙。
　　周林生扣我一个"文痞"。年纪小的人都不知道什么叫"文痞"，
年纪大的人都知道。"文痞"一词专是为四十年前在上海卢湾区宣
传部做干事的姚文元设列的。姚文元的文学造诣很高，为获取江青
欢心，他就对江青不喜欢的人用笔去编织罪行，他的笔所向披靡，
指了谁谁就倒，地主婆让他去了北京做了很大的官，大大风光了整
十年。我的文笔稍不及姚，但高于周林生有如天对地，即使文化低
的人看了我的笛文和他的胡搅蛮缠的信，也能辨别。我以幽默的笔，
描述刘管乐、赵松庭在黑暗年代受苦，周说我谩骂前辈英豪，真可
恶；文人最高级别是"疯人"，若在文学界我尚不配占"疯人"之
位，但在笛界，舍我是谁？不久前的除夕夜，周林生在上海家中与
妻女吃年饭，打电话对我说他与家人议起笛界纷纭事，感叹不已，
唯黄大侠一人不图钱不图利。今天他却在网上故意曲解"疯人"词
意，出尔反尔，真卑劣。
　　周林生抛出公开信，骗无知青年尚可，骗年纪大的人就难了，
青年中就有一个人绝不会同意，那就是他的女儿周晴，她曾写信向
我致敬，她曾把对我无辜承受过残酷迫害的义愤写进了高三的作文。
  周林生扣我一个"文痞"帽，我不接受。见财有份，我得
与他对半分。我当得"文"，天下人都会同意，我不仅文学远高于
周，在文化的多项领域我都远胜周；他当得"痞"，他定然不会愿
意，天下人会以为我与周都是蛮不讲礼。如何叫天下人同意我的这
个对半分，尤是浙江少数小辈分辨力差，我有一个快刀斩麻的好法
子：办书信展。双方拿出各自收藏的对方来信，让天下人看。我与
周的信都与□□无关，没有不可见人的，当应不怕。我的目的也只
为获取天下人同意我的这个" 文痞"对半分。今天我才知应当感
谢那位熟知周林生"痞"性的友人及时向我示警，我遵嘱保存了周
的全部信件。《增广贤文》里有许多话，我不是很赞同，但"害人
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真正有理，今天就已验证了，一堆
旧信有了派场。既然他能把写给我的信上网公开，就不能阻拦我公
开他写给我的信。不论是谁搞伪证，都应接受对方严惩。
　　我今天单就周林生的公开信，发点议论，请大家思考。
   我去网吧读看了张旭的笛文，我与张素不相识，暂不评
论笛文内的学术。我有文学人应有的"观文识人"基本功，看不出
张旭笛文能兆示人品卑劣。文学肤浅的周林生竟有本事看出张旭"
借刘森先生之名，兜售他自己的学问"。我是刘森亲传弟子，为喜
爱刘森CD的后辈人写篇"聆听"，这个篾匠（这是周在给我的信
中写的自称）就说我比张旭更坏，"比较有发言权"的人就"带有
更大的欺骗性与危害性"。篾匠的笛子吹得差（笛声无魂又无力）
又根本不能吹刘森笛曲，唯一的"资本"是曾与刘森同桌吃过饭，
释说刘森笛子的权就该由篾匠掌。网站兴许是篾匠掏钱开，张旭和
我撰文上网事前没有呈请篾匠批准，他就抡起篾刀来砍人。篾匠的
钱历来只进不出的，网站只取绳头小利，出钱办网站，篾匠绝不干。
这就是无理也要霸天下。
　　1986年6月，戴金生来汉看我，送了一份腊刻油印的论说
刘森笛子的文章给我，文章作者署名戴金生、周林生，戴金生说周
林生的意思是要求我在作者栏签名，以三人合写的名义发表。我读
毕笛文，对戴金生直言说，此文一派胡言，与刘森笛子不沾边。为
珍惜羽毛，我当应拒绝合作。戴金生是一级演员、笛子名家、上海
歌舞剧院乐队队长，没有计较我的态度不柔，返沪后写信赞我肠子
直，数年后我出游上海，戴金生用了四、五天时间伴我同游。后此
文在《乐器》杂志发表，署名作者只一个周林生。我敢断定，今若
有人去问戴金生是否参与此文合写，他一定会为此叹愧，知错必改，
戴金生真丈夫。我上网播出的"聆听"，只因两处点了篾匠名，我
本无对友施刀之意，他依此为由让我挨篾刀。一俟公众欢呼刘森
CD之日到来，我将会专对篾匠的那篇臭文写出批判。诸多笛手今
已知刘森衣钵传人是我，我有责任为刘森笛子拨云驱雾，以正视听。
篾匠于1996年5月在给我的信中悻悻写道："虽已将此文发表，
但对你给我的批评，我心服口服"。今天上午我打电话给那位十多
年前向我示警的友人，叙述篾匠上网发公开信一事，友人大惊道：
"不会吧，他那能这样？他历来是只在背后干，不搞当面打，是很
会伪装的。他这样干，那几十年戴着的面具岂不由自己砸了？"我
愤道："我能骗你，你自己上网查去"。
　　篾匠在公开信里说"文盲不可耻"，"既（注：白字）便识字
不多，任（注：白字）然是文化人"。公然兜售张铁生谬论。篾匠
诳说，文盲当国家农业副总理，做音乐学院正教授，都符合篾匠之
理，他说这类人是"高尚的人"又"纯粹的人"。我反对此理，就
"阴暗"又"扭曲心态"。当年中国疯行张铁生谬论，砸烂大学中
学，象赶鸭子般的把千万个青少年学生驱往农村，去接受文盲的
"再教育"。那十年呀，疯了的中国真叫全世界人目瞪口呆。邓小
平复出，巨手扭乾坤，恢复大学中学，为"教育治国"计，把痞子
张铁生投入大牢判了重刑。篾匠逃脱了上山下乡，没尝"再教育"
之苦，今天公然叫嚣文盲有理，骗不愿上学的少年尚可，若对做过
"知青"的人去说，定要挨揍。篾匠之所以狗胆包天，是因为他知
道今天不再搞专制，政府不会因他散布谬论就将他投入大牢去阴暗
一回。
　　篾匠诬我"无中生有"又"危言耸听"讲"中国笛子混战了几
十年"。篾匠为中国笛界的太平盛世在公开信里描述的是："不论
老一辈还是年轻一辈的笛子演奏家们，彼此都有很深的友情"，
"咬定"中国笛子界从来就没有混战过"。果真是如此吗？我倒要
真为地主婆惋惜了，这样恶毒的痞子居然没用上派场。也只怪篾匠
迟生了十几年，真的生不逢时的了，他又要砍篾，又要捞钱，又要
四处招谣，又要为女儿的成材奔走四处去骗来学问，篾匠只要向江
青抖出自己会痞的本事，他虽无文化也定能捞一个比姚文元小不一
点点的官儿当当，有多省心。只可惜地主婆不仅倒了，还死了。
　　只要我办出书信展，就不会有人再说我"无中生有"。对此，
我坚信不疑。
　　我与俞逊发，赵松庭及其门人，全不认识，也无交往，更无
利益冲突。去冬有两处（其中一处是□□）与我商量给我录笛曲，
我也没干劲，至今未办。我为什么要与名家去争？我如也能乖似
篾匠，算计别人肥自己，当年我就不会两次都是为些与己无关的
事去做□□犯坐了大牢。我本是比简广易实力更强的笛家，可我
却安心做了几十年的工人。80年4月我平反出狱，我师刘森三
次来汉逼我离厂重操旧业，我都拒绝，师父与我自此来往稀少了。
我是国企大厂工人，经济拮据，迟于去春家中才装电话，我与武
汉音乐人罕少往来。但我有超绝笛技，刘管乐的二、五孔长颤音
极快，我的六个笛孔个个都能快；简广易的小颤音动作小，我比
他能更加小，我拥有多领域的修养，从来不拜神拜圣，我的笛技
当是不会受人小觑了。若非今日挨了篾刀砍，我也不会公然向大
家如此说。我在中央音院附中做学生，偷学到刘诗昆从莫斯科学
来的运指心法，练成铁指功，从此我无须耗时耗力去苦练运指，
搁笛三十多年也能挥指神速。周林生从简广易处获知此秘，于是
对我穷追不舍，一追就是十几年，他的书信有如鸿雁不停的往武
汉飞，我们的友谊于是建立了。周林生的书信给我提供了大量的
信息，比如常敦明于二十多年前如何把自己徒弟周林生夫妇逐出
民乐一厂，比如四大金刚又如何相互争斗，比如去夏"夏令营"
开张大吉的吵闹，等等。简广易之所以能够技压群雄，除了师父
教导有方和他自己苦学，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与他师兄弟情同手足，
互不隐私，携手共进，得我助益甚多。后辈人知道了个中实情，
也就知道我为什么要为笛界无休止的纷争生气，也知道我为什么
能傲视群雄。艺术不是□□。即使是□□，中国已吃够了封建专
制的苦，不能再重搞封建专制了。江青死了没有？我看可能没有，
因为她的文化专制其实并未彻底肃清。把艺人奉为神，即是明例。
艺术怎能搞一言堂？国企为什么要改制，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为
了实行自由经济竞争。文化、艺术、科学如果都禁止竞争，就都
要凝固了。有如中东地区的伊斯兰，谁亵渎了神，就绞死谁，后
辈晚生们有愿意加入此教的吗？没有，为什么要造神？一百多年
前，伟人牛顿发现了"三大定律"，给人类带来了多大实益。不
料爱因斯坦大发厥词，说"三大定律"不对，是他发现的"相对
论"正确。□□进步了，人们没有象古罗马教皇烧死布鲁诺那样
去摧残爱因斯坦，反把他当个宝爱了起来，所以人类就腾飞起来，
能坐上飞船踏上月亮。如果把牛顿奉为不可批评的神，那么一万
年以后人类依然只能坐烧煤的火车，烧板炭的汽车，休想如今天
的青年能坐沙发看彩电玩网络了。请问，世上哪个艺人可与牛顿
相比？浙江傍海，怎么能有这么多眼浅胸窄的青年？真枉费了我
劳神费力一整天去写那个"聆听"了。1935年鲁迅写道：
"由我看来，大约北人爽直，而失之为粗，南人文雅，而失之伪。
粗自然比伪好"。少数胸襟狭隘的浙江小辈，读了浙江前辈大豪
的话，有感触么？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萝卜吃根茎，白菜吃杆叶，别吃
错了地方。我说吹刘森笛曲不用"垛音"、"花舌"，刘森CD
里的《喜相逢》却使用了这两招北笛笛技，只因这首曲是北笛冯
老的，不是刘森的。我吹奏刘管乐笛曲就非常好，刘森笛曲的演
奏习惯我就可以完全不使。吹江浙曲使用气颤或北笛的垛音之类
笛技，那就正如吃萝卜不吃根茎专吃叶儿没有味道了。"循环换
气"是赵老夫子发明的吗？赵老有专利权吗？浙江小辈们去读读
赵松庭的著作吧。如果我说出"循环换气"的真正出处，不想求
知的小辈们要炸锅的。硬要信神，我何必说。真正要学笛的人，
当应首先学好刘管乐笛曲，否则，指技不可能高，没有希望成为
真正的笛家。只有学好了刘管乐笛曲，再重读我写的"聆听"，
才有希望读的懂。正如只学了加法，就对我写出的代数妄作点评，
真令我失望，不可雕之材能有如此多么？
   近十年，篾匠周林生从基督教跑进和尚庙，又买身道
袍蓄上胡子拖着臃肿的肥躯窜了去武当山，短短十年三易宗教，
真比妇人改嫁还便当。宗教有如鸦片。但在哲学上讲，宗教虽是
旁门左道，却另有一定的学问，尤是佛教为甚。骗，是宗教的根
本。篾匠一溜烟窜了三个教(幸亏他机灵，没去逛逛伊斯兰，否
则要被伊斯兰"圣战"勇士勒死)，啥也没学到，只学来了一个
"骗"字。利用浙江青年如神似的崇拜赵松庭，藉机煽风点火。
撰文上网予我有何利？后辈人笛子能否吹好与我何干？我历来授
笛分文不取，谁又谢了我？我十余年为周林生父女书写自己学习
笛子的经验心得已有三四十万字，送给他我所有的由我录写的笛
技秘谱，给了他几盘我为教笛自吹自录的磁带，又去上海给他女
儿上笛课。我在幼时读过《虎猫学道》，知道爬树之技不可轻易
教。他暗庆他骗术的成功，所以敢于今日挥篾刀。我想，终有一
天他的女儿周晴要恨他的。正是这个周林生害了自己的女儿，周
晴没能从我这里学去铁指功，就休想走出上海技压北京。挨了篾
刀，我决定废弃我师刘森对笛徒不收学费的门规，从今以后不轻
易收笛徒，若有人实在要向我学笛，得事前交纳高学费，以免往
后再挨了刀砍，钱也没有捞，那更冤。
   近三年，我闭门在家潜心研究笛子制作，已有大成。
今夏七月我游杭州，曾携由我制作刻有《楚笛》二字的E、F、
G三支小竹笛，与杭州友人应明章等人切磋，在电话里用小G笛
吹奏三个八度的各级音给正在上海的周林生听，想请他来杭州与
我切磋。这个食古不化是阴沉木脑袋的周林生气恼不已。应明章
笛子原与周林生技艺相若，97年应明章邀我游杭州，我以物理
声学，力学道理建议他改进工艺，把吹孔和六按孔都扩大，第二
年，应明章笛子就上了一层楼。这也是我要挨篾刀的原因之一。
可我实在冤，因为我曾多次动员周林生向我学习制笛新观念，他
不学。周林生为什么要挥刀砍老友，我思来想去终不解。从犯罪
学里查动机，精神病学查思维，病理学里查恶疾，都需将其扭来
把脉询问，篾匠讳疾忌医，虽我断定篾匠已患病，我也无法救他。
 周林生今天与我反目为仇。"文"与"痞"结肩站立，永不
会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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